绝望了,对自己的文笔和思路绝望了

Rühre nicht,Bock!denn es bren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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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使徒组】Post-Job ⑨

“你们就不能态度好一些,尤其是你,库兰塔人,我们认为你是同志,好心来救你,你就是这样对我们的?”

一辆军车正在无北之地的雪原上疾驰,背后留下的一道深深的轮胎印迹,纷纷的雪花如同饿狼一般扑向凹槽之中,将仅有的温热蚕食殆尽;北原,一切痕迹都不会留下。军车中,驾驶员正在不客气地喋喋不休,他看上去是忍耐了很久。

“少说点话,极境,好好开你的车。”一个从身材中就透出干练的佩洛族女性用严厉的口吻训斥着刚才发表一通见解的黎博利干员;后者旋即不再讲话,对着后视镜在自己的嘴唇前做出一个拉拉链的搞怪动作。运兵车的车厢再一次沉寂一片。

“靠!马洛联系不上了。”副驾驶座上的米诺斯干员对着手中的通讯器一顿操作后,又开始躁动了起来,“应该说,整个末崖军营中的人都联系不上了。天杀的特雷西斯,动作还真快!杜宾长官,我们现在应该已经被发现了。”

开车的黎博利又一次打开了自己的话匣子,似乎已然忘却了自己方才做好的静默的“宣誓”,他撇了撇嘴,“马洛是条汉子,可惜我们只救了个白眼狼回来。使徒,我只当你们是殿下的人,死了这么多同伴,才把你们从那个邪魔肆虐的鬼地方带回来。”

“住嘴,极境!这是命令!”杜宾一下子站起身来,她紧紧握住自己手中的长鞭,做出随时就要出手的动作。

“殿下?哪位殿下?”

临光靠在车的最角落,她的脸转向车厢后方,盯着那片白茫茫好似云层、又似深渊的土地;双角盘起,身体斜倾着,头发散乱在自己的脸颊两侧,鱼目般的双眼无精打采地放着。言辞随着雪风而过,须臾间便消弭在众人之间;刀锋般锐利又如此无情,很难相信那位耀骑士的口吻。杜宾不禁打了个寒战,她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茫然地半侧过身来,看着身后依旧一动不动的耀骑士。闪灵则是紧紧闭着双眼,低垂着脑袋,抱着自己的长剑,一言不发,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将在时间的溪流中融入霜雪。

极境睁大了双眼,像是要说什么,又如有鲠在喉,只是摇了摇头,滴流圆的眼球朝着窗外望了望,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后短促地出一口气,仿佛在讥笑自己,“杜宾长官,我道歉,我刚才太激动了,现在我知道了,跟有些人激动是没用的。”

运兵车继续在北原上无言地行进着,只不过这一回,它加快了速度。上一次马洛发来消息,还是特雷西斯的心腹Thymos会在今天到末崖维尔茨的军营中视察,营救小队没想到这么快的时间,他们的计划就被发现了,原本打算在到了最近的安全地带的时候再让殿后的马洛小队撤退,这下看来这一切都被打乱了。

“玛嘉烈·临光小姐吗?之前都是马洛小队的成员和你们联系,严格来说,我还没有做自我介绍。我叫杜宾,是巴别塔组织的外聘教官。”杜宾走到玛嘉烈的跟前,伸出手来。

临光有气无力地伸出手来,握住了递来的手。

“你也看到了,巴别塔组织是信奉特蕾西娅殿下的信念,并为此作战。尽管我还没有加入很久,但是我可以感受到这里的人跳动的心脏和在血管中仍旧流淌着的血液。因此,在听到是来营救鼎鼎大名的赦罪师、白袍的丽兹与耀骑士的时候,战士们都很激动,但是现在看您的样子,我想我们之间是有什么误会。”

“你们上面是谁?煌,还是迷迭香。”

“迷迭香干员和煌干员在玫色夕照之战后收集剩余的有生力量,此时正在帝国的西北地带继续发展,我们此时正是前往她们的根据地。”

“那好,到了根据地的时候,请帮我联系一下迷迭香和煌,杜宾干员。”

临光刚刚昂起的头又一次垂靠在车厢的壁上,杜宾还想继续问些什么,在余光中看到夜莺摆了摆手,便只得作罢,忍不住地叹了口气,坐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面。

 圣风在上,请将永眠战士的叹息带回他的家乡;圣火在上,请让雪地中的亡魂不再受寒冷所伤;圣水在上,请用温柔的琼浆带走他的哀伤;圣土在上,请让朝生暮死的躯体靠在你的胸膛。天国中的永生者们,请引导他们,以至永恒。

夜莺轻轻的吟唱,在车厢之中。所有人都沉默不语,这是闭着眼低着头。除了开车的极境,他依旧有点赌气的样子,但也是面容愁苦。两分钟后,杜宾抬起头了,她不顾天寒地冻,深吸了一口气,“战士们,不要辜负了马洛他们,加速前进,在特雷西斯的人发现我们之前快点到达我们的根据地。”

“是,杜宾教官!”车厢中的战士们整齐划一地回答道。

根据地吗?玛嘉烈心中想着,她没有任何的动作,仅仅只是低着头,想着那个看上去有点幽默的男人的脸,他叫马洛是吗?当她的意识从闪灵的瞳孔中被释放后,她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马洛,当时她还差点用自己的餐刀穿透他的喉咙。之后,他们携手拿下来末崖的军营,使徒三人和整个救援小队围攻终于杀死了两名强大的赦罪师。之后的五天,他们就一直在这辆运兵车上,看着周围的雪原像是永远不会变化一些移动着。临光用冰冷的手捂住了眼睛,她思绪混乱。

自己愿意离开无北之地吗?毫无疑问,是愿意的;但是这种情感似乎又很复杂;但如若不矛盾,她便不会离开那里。她抬头看了看闪灵和夜莺,她知道,她们俩和自己也是一样的,只不过她们并没有表现出来而已;使徒们生死与共,早已对对方知根知底。她想要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去见到煌和迷迭香,她有很多东西想要去问个究竟;在这片大地上,似乎也只有这些已然瘸腿的反抗者们还可以回答自己了。

无北之地所有的,不仅仅是冰天雪地的琉璃世界,还要无尽的绝望——但对于这个世界的反抗者来说,何处又不是无北之地呢?

军车中依旧很安静,连极境都不再讲话;铸铁只是凝神盯着自己手中的地图,又心神不宁地擦拭自己的刀具。战士们的脸上都带着茫然的表情,他们是对自己失望了吗?亦或是说,雪原中侵扰人心的邪魔早已进入了他们的梦境之中?临光不知道,但是他们不是懦夫,而是真正的勇者,或许他们是迷迷糊糊上阵,但他们也是勇者。

你不该想这么多了,玛嘉烈!脑海中的叔叔又在对自己说话。临光闭上了双眼。将头伸出运兵车,任由外面的风雪飘在自己的脸上。

“你疯了,玛嘉烈!”夜莺一伸手把耀骑士沉重的身躯从外面拉了回来,“你想冻掉耳朵吗?或者说整张脸都不想要了,骑士锦标赛的‘俊俏小生’此刻却想要把自己的脸皮永远留在北原?”

丽兹的力气此刻像是擎天的泰坦一般,临光一时间竟然感觉到坐不太稳,一屁股蹲坐在夜莺的膝盖前,冻僵的脸靠在了丽兹的腿上。“好冰,你的脸,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眼前的白袍的萨卡兹的话语在耳边突然变得不再清晰,但是却如此鲜活;玛嘉烈俯靠在丽兹的身上,闪灵一把把她拉了起来,坐在两人的中间。帝国的军士们留在丽兹腿上的伤痕还清晰可见,玛嘉烈盯着那些依旧狰狞的伤疤,继续沉默不语。两人的话语在耳边仍然模糊成一团虚雾。

使徒,没有死在末崖,丽兹、闪灵。她这样想到,尽管仅仅是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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