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了,对自己的文笔和思路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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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贺田/某种AU】Trash Movie(第二部分)

生日了,发点东西,发癫的时候自己乱写,然后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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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一天开始的拍摄十分顺利,无论是莫比迪克还是其他零星的工作人员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和煦的加州阳光与隔壁的仿西部风格酒吧里悠扬的吉他声都似乎应和着这个距离港湾不远的城市中,那些浮躁与醉醺醺的空气。利贺田躺在自己的折叠椅上,藏在黑色镜片后的眼睛不断透出狡黠的神情,她没有像以往那样,对自己的摄影小妹三令五申、大喊大叫,而是任由她选择景别和轴线,以摄影机最流畅的眼光将莫比迪克先生扮演的孤胆英雄扔到簇拥鲜花、掌声与金粉的舞台中央。暴君般的导演退居二线,这让片场上仅有的厂工松了一口气,灯光师不用刁难地用各种角度构建不可能的景深,演员也不用一卡一卡地像发条玩具般来回拍摄一个简单无意义的场景。

六天后,所有转动的马达都偃旗息鼓,造梦机器躁动的燃煤炉也冷却下来;莫比迪克先生心满意足,他并不在意这个故事是否是足够好的,而只在意自己是否能在冬天的时候跑到意大利海滨去私会自己又一个情妇,除他以外的员工们也大差不差,他们抽着香烟,将自己手头的材料扔给导演与剪辑台后,便搭上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自从特吕弗想要将导演的名字放在珠峰顶端的时刻,利贺田就注定将是孤家寡人;更不要说,她比任何人都要随性而犬儒。

“我可以回去了吗?这六天我也累了。”奈奈特打了个哈欠,她摇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失去减震器的摄影机虽然让拍摄的效果大打折扣,但少了利贺田见缝插针的喋喋不休,这依旧是让人感到愉悦的工作体验。

利贺田朝着鼻梁推了推自己的墨镜,从黑镜后传来的眼神仿佛在看着一位小丑,“你在想什么呢?工作才刚刚开始,你难道想要溜走吗,摄影小妹?”

这句话仿佛朱庇特的炸雷一样砸在了刚松懈下来的奈奈特的头顶,她整个人被轰炸得缓不过神来,“抱歉,您可以在说一遍吗?”

“我们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刚刚开始?但是,这个场地已经到期了!”

“是啊,我们之后也就是游击队了。”

“游击队?我不明白你说的话,你在谋划什么?”

“那个女人的剧本你看了吗?”

奈奈特点了点头,她忍不住笑意地看完了那一叠糟糕的剧本,但如果用爆米花和可乐灌入大脑的话,这些故事也不是不可以接受,配上一些激情四射的音乐,和轰炸的音箱、流行符号;人们看着卓别林吃靴子都可以看得津津有味,为什么用一个糟糕的故事代替一份糟糕的食物就不行呢?

“这个结局就是垃圾。”

奈奈特点了点头,她没有什么立场要维护这个素不相识的作者。

“我们要重拍这个结局。”

“那得要安排新的场地,把演员和工人都叫回来。”

“不必要了,这个剧本的走向一定不会让甘丹·莫比迪克喜欢的,他是明星制下的人,人们在用‘烈焰救世主’称呼他;他怎么可能会愿意参演这个剧情呢,更何况,就算他张开双腿、乖乖躺下,这个故事的冲击力也一定会被降低,就会无比无聊。”

奈奈特摊开双臂,一言不发。

“我的救世主来了。”

车轮摩擦的声音响彻整个场地,一辆底盘沾着成片的泥渍的黑色轿车在劣质的露天场地旁不停盘旋着;靠着肌肉与蛮力让这头黑色公牛安静下来后,车门一把推开,一个穿着黑色短袖的白发女人带着疲惫的神情拉着一个壮汉朝着利贺田的方向走去;女人的口中叼着一根烟,让人无法确认滤嘴是否是因为唾液而黏在唇上,她的眼神只管看着前方,所有的余光都被收编。

当看到她的时候,奈奈特有过几分怀疑;利贺田身边的人是否都被她折磨得神志不清?当女人走到她面前时,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伸出手去,“摄影师奈奈特。”

“你好,我叫尤达,那喀索斯疗养院的护士长。”

一个精神病院的护士长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拜访利贺田?奈奈特想不清楚,但她的目光很快就被女人身后那个畏怯的男人所吸引,他脸上那种羞涩的表情完全比附不上这身腱子肉——德州人跳芭蕾,大概就是这样的既视感。

“我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了,要是被舆论知道了,我可是有可能会进监狱的。”

“只是有可能,不是吗?”利贺田饶有兴趣地盯着来访的客人,她已经自动忽略了不停抱怨着的尤达。

这个男人叫阿格尼,三年前被送进精神病院的,精神失常的原因不详。因为一身的腱子肉,平时又一言不发,因而护工们觉得他很危险,把他的看护等级调到了最高。他被送进精神病院后,口中一直喃喃着含糊不清的话语,有心的护工把它记录了下来,发现这是一个讲述男人如何杀死自己妹妹的故事,顺着这个男人的故事,警察找到了一具无名的女尸,她是一位非法移民,如同这个男人一样。

利贺田不在乎这些骨头和血肉,她看中了这个男人讲故事的能力与他大脑中的沟渠。于是在某一天,她给护士长尤达摆下了鸿门宴,咖啡杯干涸、烟灰弥漫的时刻,这个男人就被像运往屠宰场的黄牛白猪一样被带到了这里。

“利贺田?坏人!”阿格尼愤愤地说道,像是看到了与自己有深仇大恨的敌人。

尤达忍俊不禁,“这个疯子比你的影迷还要了解你。”

“这样最好,省得我还要用鞭子抽你。”利贺田仿佛是在报复,这个音调让奈奈特感觉自己的脊柱上都泛起了冰棱。

“你会阅读吗?”利贺田轻轻地问道。

“他不会,但是他听得懂话。”

导演开心地蹦了几下,她把手上的剧本甩在了奈奈特的身上,“摄影小妹,来念一下剧本,给·····阿格尼听一下。”

这又臭又长的剧本,摄影师并不想要读第二次,她皱着眉头、捏着鼻子,像是在阅读印在垃圾桶上文字,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阿格尼坐在一边,他静静地听着,时不时摆出游泳的姿势,在旱地上不停扒拉着灰尘。故事要真的看起来,就没有那么长了,半个小时后,奈奈特翻过了最后一个词组。

尤达鼓了鼓掌,脸上没有四号的波纹。利贺田盯着阿格尼,仿佛要看出他脸上肌肉群的微妙变化。

“你有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

“对这个故事的想法。”

“哦,抱歉,我刚才没在听,我走神了,我只听到了‘救世主先生某天突然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那一句。”

“这是哪一句?”导演的余光看了摄影小妹一眼。

奈奈特的眉毛都快要垂到地上去了,她的牙齿咯吱作响,几乎是用鼻子在讲话。

“这是第一句。”

“你根本没在听。”

尤达摇了摇头,她最坏的猜测被印证了,利贺田只是竹篮打水。但这个黑头发的女人一点也不气馁,她从奈奈特的手中拿过了剧本,翻到了第一页,“那我来读一遍,你听着。”说着,她用自己的强调重新朗诵了一遍剧本,时间和上次大差不差,这个故事并没有很长,但足以拖住人们。阿格尼抬着头,这一次他聚精会神。

“她刚才的语调全念错了,每一个词都念得不对。”阿格尼拍了几下脏兮兮的手掌,朝着奈奈特的方向略带轻蔑地看了一眼,这让奈奈特火冒三丈,眼中险些要喷出四散的火星。利贺田迫不及待地等待着,她跪坐在水泥地板上,任由暮色渐渐沉去。

“这个烈焰救世主,在哪里?”

“在剧本里,他是我们的主角。”

“那他住在哪里?”

“他哪儿都不在,他没有住所。”

“人不能没有住所,就像不能没有墓穴一样。”

“他是虚构人物。”

“但他一定要有住所,不然人们·······”

尤达翻了个白眼,她不想继续这个无用功了,“这根本就不是真实的人!”说着,她疲软的手臂拉着阿格尼健壮的肱三头肌,想要把他拽回到自己的车上。利贺田则是站起身来,跑到尤达的旁边,对着她轻轻地耳语。

“但是,他还有什么用?你希望从他脑内萃取出什么东西来?”

“这个嘛,就看我了,你就不用担心了,等到电影的成片出来的时候,你就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了。”利贺田拍了拍尤达的肩膀,不怀好意的笑容要从眼角中满溢出来;尤达打了个冷战,她不想过多地去思考这件事情,只是点了点头,半带疑虑和惊恐地开车离开了片场。

阿格尼被带回了利贺田的家中,她的家在贝壳街57号公寓,一个交界处的房子,离着恐怖的市中心,不算太远,也没有太近。就算最亲近她的奈奈特,她的公寓都很远离这里,远离恐怖的市中心,远离那些满是搭设窝棚的贫民窟。

摄影小妹感觉自己身上留下的每一滴汗都在带走她所有的灵魂,她趴在利贺田家堆满了未开封的日本泡面盒子的餐桌上,脸侧着,看着同样疲惫不堪的剪辑师——他是在片场结束了工作后唯一不高兴的人,他的工作仅仅是为那些狂想曲般的材料买单,而利贺田却像对待海绵宝宝一样对待自己。

“那个人是谁?”剪辑师问道。

“不知道,一个疯子。”

“我问的是那个男人。”

“反正都一样。”奈奈特摇了摇头,端起刚刚烧开的热水,掀开了泡面盒盖子。清润的飘香随着垃圾食品的本质主义飘进了利贺田的客厅中,而这让利贺田像是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咪一样将阿格尼拉进了自己的卧室,并愤怒地关上了门,“别TNND让我闻到这个气味。”

门被关上了。奈奈特翻了个白眼,这是分明是她自己最常吃的东西,反胃的嗅觉却让她将这些自己的小伙伴们拒之门外。而房间中是耐人寻味的寂静,仿佛促膝长谈的人是在用手语或者天线交流,利贺田到底在想些什么,以至于她居然要和一个精神病在密室中“密谋”?奈奈特并不打算去多想,跟随在利贺田身边那么多年,不去当那个最深刻的思考者才是自己最合适的位格,摄影小妹深谙此道。而比邻自己的剪辑师,他的脑中也没有任何一段波长在挣扎,疲倦早已是他唯一的意向对象。

1619年,巴伐利亚的冰天雪地中,笛卡尔自我封闭在一个老式住宅之中,他“将自己投入了火炉”,利贺田也如此。两个小时后,房间的大门被推开了,利贺田心满意足地微笑着——这种微笑是让尤达胆战心惊的微笑。

“导演,这几天拍成的素材什么时候可能让我去剪辑?”

“这些已有的你拿去剪吧,最后剩余的部分,我自己来操刀。”利贺田推着阿格尼的身体,穿过了整片厨房,他们穿上了鞋,消失在门框的黑暗之中。不知为何,奈奈特松了一口气,她很高兴自己没有成为下一出戏剧的参与者。

然而,就在门框中无垠的漆黑即将被关闭时,一个人鬼头鬼脑地探出头来,“摄影小妹,跟我们来!”

“你要干什么?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接下来的是额外的价格,我要花多少钱才能买你一个夜晚。”踌躇满志的导演似乎要直接上手将奈奈特拉走;摄影小妹猛吸了几口面条,汤汁和脱水蔬菜肆虐溅射在自己的前襟上,她顺手将装着热汤的泡面盒扔在满是灰尘的水槽中,带上自己那天杀的设备,扭动着酸痛的脖颈,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行走在夜晚的洛杉矶街道,无疑是现代主义的夜间飞行,是《爱德华大夫》般的噩梦。奈奈特对城市漫步毫无兴趣,也没有任何欲望拍摄那些本身就百无聊赖的行路人。每当在毗邻着的路灯下匆匆穿行,那些古早的吸血鬼故事就会在她的耳边伴随着悠扬的音乐响起;如果说黄金时代的欧洲,警惕着东欧的异质的话,那么此时此刻,在美国这片梦幻的土地上,在好莱坞的路牌下,又是从哪里传来不安的梦语呢?

他们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街道上,露娜街区中的一条街。利贺田并不是在漫无目的地散步,她漫不经心的步伐中每一步都踩在算计的水潭中,奈奈特和阿格尼,被她带到了这里。

被糟糕的司机撞出好几条凹痕的路牌写着“luna”,奈奈特抬头看着路牌上的白色文字,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浑身不由得颤抖了一下。这里是甘丹·莫比迪克在洛杉矶住所的所在地!

趁着阿格尼在街头茫然地望着偶尔来往的车辆时,奈奈特憋足了力气朝着利贺田的背打去。利贺田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大跳,她整个人的背脊都挺立了起来,“你差点解开我的bra!”

“那也是活该!你居然穿着吗?”

“奈奈特也要长成大叔了呀,下一部就是潜规则素人了吗?”

“胡说什么!你带他来这里干嘛?”

“随便逛逛,找找灵感。”

“别人会相信,我可不会相信。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这里是甘丹·莫比迪克的住所,你把这个家伙带来这里究竟想要干嘛?”

利贺田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他说他想要去见一下烈焰救世主。”

“烈焰救世主······但是这只是莫比迪克先生扮演的角色。”

“这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了去了,你会把自己笔下的人当成自己吗?你会把自己的镜像当作自己吗?”

“有什么区别吗?”

奈奈特感觉眼前的女人也应该一起被送进那喀索斯疗养院了,但她反而只是点点头,指了指自己手中的摄影机,“我们要拍摄什么?”

“这个就看他自己了,我们只需要跟着他就行。”利贺田偷偷拉着奈奈特,将她的身体隐蔽在了装点的花丛之后。阿格尼一步一步靠近甘丹·莫比迪克的住所,他在洛杉矶的住所出奇得简陋,想必也是纵情狂欢的恶果;肌肉男羞涩地敲了敲甘丹的门,他仿佛是一个即将见到自己心仪对象的姑娘,利贺田偷偷地从后面接近,让奈奈特打开了自己的摄影机。只有昏暗的路灯光线,这让录制进去的东西糟糕透顶。

“救世主先生!救世主先生!”阿格尼看到自己的轻声敲门不起作用,开始大声喊着砸门。

“你疯了吗!”

一个含混不清的男人的声音传来,听上去十分愤怒。

“你知道现在是几点吗?”男人愤怒地拉开了门,正是甘丹·莫比迪克。

阿格尼满脸笑容,他看到了眼前出现的、那张与利贺田展示给自己的电影海报中一模一样的男人的脸,偶像的脸,“哦,救世主先生,我是阿格尼,一个浪人。我特地来此地,觐见你。”

“你神经病吧!你TND是谁啊?快点给我滚,不然我要报警了。”

“报警?可您是救世主先生啊,您的火焰呢?那永远不会熄灭的火焰,在哪里?”

轻微的恐惧感在甘丹的心中油然而生,一个高个子的壮汉突然在自己门口胡言乱语,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堪比社会恐怖片一样的存在。他朝后退了一步,想要立刻关上门,但阿格尼捷足先登,一步踩在门后的地毯上。

“你这混蛋要干什么?”

“救世主先生,你怎么了?”阿格尼看上去比甘丹还要着急。他庞然的身躯不停朝着甘丹的家中挤着,莫名的怪力一点一点推开那扇脆弱的木门。

奈奈特皱着眉头,她时不时回头看着激动的利贺田一眼,但利贺田似乎并没有任何打算要结束这出闹剧;倍感自己现在一定身处梦中的摄影小妹做了一个新教的祈祷礼后,扛着摄影机继续漠然地记录着这接下来的一切。

甘丹几乎是被推进了房中,阿格尼登堂入室。他看着周围的陈设,眼中满是羡慕和敬佩,“这就是救世主先生的房间吗,,一看就充满了英雄的气息,这些是你的设备,这些是你的能量饮料。”他的眼睛来回扫描着被捏扁的啤酒罐与哑铃,仿佛在瞻仰亚西西的圣方济各身边散落的玫瑰。

“兄弟,兄弟,冷静冷静。我是演过烈焰救世主,但是那只是一部电影,我知道对很多人来说没法接受这种虚拟和现实的分别,但是我真的不是。”莫比迪克先生的声音开始柔和下来 ,他蹲在地上,看着正在温柔抚摸着哑铃的阿格尼,心中七上八下。

阿格尼突然转过头来,他露出了奇怪的笑容,看着近旁的甘丹·莫比迪克。他笑着,“我明白了,救世主先生,我逐渐理解了一切。你果然是被那个控制装置所影响了,别人都认为你疯了,你也认为你疯了,但是我知道,你没有,我要把真实的你逼出来。”

说着,就在甘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砂锅大的拳头就砸在了他的脸上。血腥的鼻息瞬间随着流淌的鲜血和组织液不停在脑中回荡,他整个人朝后倾倒躺在地面上;阿格尼搬起椅子,不停用椅子腿敲打着倒地抱头的甘丹的身体,没一会儿,椅子背打断了;凶猛的壮汉又抄起放在桌面上的玻璃杯与花瓶,朝着地上扔去。四溅的碎片与耳鸣一起在屋中扭结成一声惨叫,两人的圆舞曲不断惊动着外面“蹲防”的两人。奈奈特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着急地朝前跑去,想要看一看在房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利贺田想要叫住她,但已然来不及了,她口中骂了几句街,掏出自己的智能手机也悄悄跟在后面。奈奈特扛着摄影机,不巧正好与从房中拼死跑出的甘丹撞了个满怀;昏暗的路灯下,甘丹没有看清来人的面目,而只是一股脑地朝着自己的车子跑去,奈奈特人仰马翻,带着摄影机一起狠狠地摔在了马路牙子上。

就在此时,如金刚般的阿格尼怒吼着从房屋中狂奔而出,手中还死死握着一根顺手抄起的板球拍,“别跑,我是想要帮助你。”

几个人的出现,让利贺田刚忙一个翻滚躲进一旁的花坛中,她举着自己的手机,用手机的摄像功能记录着接下来的“故事”。甘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趴在自己的轿车旁,但身后的猛兽紧跟不止;他的手指刚刚握在车把手上,板球拍应声而至,差点没有砸断他的指关节;剧痛之下,甘丹的身体猛地蜷缩了一下,靠在车身上,不停地靠着翻滚多开板球拍的落雨点式的袭击。华丽的轿车的身体上遍体鳞伤,一个又一个凹痕再一次印证了袭击者的无穷怪力。

“我想要帮助你,帮你醒过来,救世主!”

一声清脆的响动,板球拍砸裂了油箱,黑色澄澈的液体从中滚滚而出,淌溢在两人的脚下。甘丹趴在地上,他问到这危险而刺鼻的气味,如同青蛙腿的膝跳反射,这位糙汉子一个鹞子翻身朝着一旁扭去。利贺田焦虑万分,她为自己的角度感到烦躁,于是乎,她压低了自己的身体姿势,将手机像扑克牌一样甩到了甘当的身旁。

这一招,十分成功。而戏剧的主角们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小的眼珠子正在盯着自己。阿格尼像追赶乌龟的阿基里斯一样三两步就获得了成功,他抓着甘丹的脖领子,开始朝着身下这张扭曲的脸庞不停挥舞着自己绷着青筋的拳头。

“快醒过来!”

“快醒过来!”

“快醒过来!”

“你要干什么······”可怜的莫比迪克几乎要虚脱了,他的双脚不停颤抖着,失禁的温暖感伴随着陆风变得清凉起来。

“我要你醒过来,烈焰救世主,想起你自己,烈焰救世主!”

“我是烈焰救世主。”甘丹的声音有点劈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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